在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文山市马塘镇丫口寨的烟田里,三架无人机正在紧张地作业,马达发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这边,无人机刚刚起飞,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均匀地喷洒出叶面水溶肥,无人机飞行好似带着一块长长的薄纱在飘舞;那边,无人机降落到路边,几个工人连忙往药箱里加注肥液,随着一声“好了,起飞——”的呐喊,机手操纵着无人机缓缓升空,向烟田上空飞去。
无人机正在吊运烟叶
田应能和田应堂两兄弟是文山市马塘镇种烟多年的“铁杆”烟农。近日连续下了近20天的雨,烟叶返青,趁着天气放晴,两人赶紧喷施一遍磷酸二氢钾、康朴肥等水溶肥,促进烟叶翻黄成熟。田应能指着自己家的烟田说:“我这几十亩烟地,要是靠人工背着喷雾器喷施,只有我家老两口,三天都干不完。”田应堂看着自己烟地里已经封顶的烟株,自豪地说:“我这烟株高、叶片大,要是工人背着喷雾器在里头进进出出的,一不注意就要把叶片给弄断。这无人机飞在空中,碰不到烟叶,损失少了很多。”
两人正兴高采烈地聊着,那边无人机作业基本结束了,几个工人正把无人机、发电机、塑胶水缸等一一搬上车。原本要三到四天才做完的水溶肥喷施,现在一个上午就结束了,兄弟俩拉着几位机手不住地表达感谢,机手们摆摆手,接着赶往下一家。
另一边,马塘镇热水村的烟农周永顺正焦急地在自家地头等待,直到看到两辆拉着无人机的皮卡车缓缓驶来,才稍微放松了神色。“师傅,我这些药剂都兑好了,就盼着你们过来呢”,车一停稳,周永顺就急忙上前,“最近天天下雨,终于放晴了,今天可要麻烦你们了啊!”几位工人一边说着“不麻烦”“不客气”,一边手脚麻利地把无人机和各种设备搬下车。半个小时后,周永顺的烟田里响起了“呜——呜——呜——”无人机作业的声音……
七月以来,烟叶进入采烤期,烟农们紧张有序地开启了“赶烤”模式。马塘镇黑末村陶荣找到同村的烟农李应福商量着一起搭伙请工。“李哥,今年采烟的工价涨到180(元/人/天)了,扛烟、运烟的工价都超过200块了,而且我这儿总共才找到了6个人,你家请到了几个工人?要不然我们搭伙,两家工人合一块儿,明天采你家的,后天采我家的?”
相较于陶荣的焦急,李应福显得淡定许多:“我家也只请到了6个工人,加上我两口子,8个人,够了!”陶荣还纳闷,两家栽的烤烟面积差不多,往年采烟都要十多个人才忙得过来,今年怎么8个人就够了?李应福神秘莫测地“嘿嘿一笑”:“我今年有‘神器’!”
无人机正在烟田上空作业
第二天陶荣来到李应福的烟地,看到了他的“神器”,只见一架无人机吊着一捆新鲜的烟叶飞在空中。无人机来到公路边,一边逐渐降低高度,一边向李应福的货车靠近。当无人机悬停在货车车厢上空,李应福和另外一个工人上前把整捆鲜烟叶卸下来,装车整齐地堆码好,无人机则又向坡底飞去。
坡底的烟地里,清脆的“咔咔”采摘声此起彼伏。工人们采摘好的烟叶全都整齐地码放在地头,李应福的妻子正把码放着的烟叶放在无人机的挂兜里,放好后向着公路上的“指挥中心”用力挥手。无人机主李德旭看到“信号”,把无人机缓缓升空,向着公路边飞来。
无人机主李德旭向陶荣介绍,他的无人机一次能吊运100斤左右的烟叶,每次充完电,300米的路程能执行任务10次左右,在一旁还配有柴油发电机充电,一上午就能拉5-6吨新鲜烟叶。如果像从前那样靠人背肩扛到路边上车,光是来回一趟就差不多要20多分钟。
陶荣听了直拍手叫好,当即向李德旭预定了第二天到自家地里吊运。李德旭让一旁的助手帮忙把陶荣的信息记录下来,只见记录本上写满了客户各种吊运的需求信息,除了有运桃子、杨梅、香脆李等农产品的,甚至还有盖房子吊运水泥、砂石、瓷砖的……可谓五花八门,业务繁忙。
不久前,连续十多天的阴雨造成了新开田村4户烟农遭受洪灾。马塘烟叶收购站技术员熊文华带着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王君泽到现场查看灾情。王君泽操纵着勘验无人机,把每一块受灾的烟地都勘验了一遍,无人机上携带的传感器和成像仪等元件可快速、准确地评估受灾农田面积、受灾程度,为保险公司理赔提供客观依据,提高理赔效率,降低保险成本。同时,无人机收集的农业数据,还能为农业科研提供大量一手资料。熊文华在一旁感慨道:“现在的无人机太智能、太方便了!你们保险勘验,我们烤烟移栽清塘点蔸都用到它,减少了一半以上的工作量,相信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场景运用嘞。”
在云南文山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当无人机掠过翠绿烟田,它正成为烟农的“新标配”。从移栽的清塘点蔸到病虫害防治,从肥力调控到灾害评估,无人机技术正重构烟草农业生产流程,助力“黄金叶”提质增效。当无人机从天空俯视大地,它看到的不仅是农作物,更是农业与科技融合的无限可能。这场变革,是传统烟农向“智慧农业工程师”的转型,是农业新质生产力的释放,更是烟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科技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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