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烟草质疑南非新法：监管未区分卷烟与电子烟，赋权过度存治理风险

据媒体Business Day报道，南非议会正在审议的《烟草产品与电子传输系统管制法案》，旨在对卷烟和电子烟等尼古丁产品实施更严格的管理。

8月17日，英美烟草南非公司 (BATSA) 企业和监管主管Johnny Moloto接受了Business Day的电视访谈，介绍了其对该法案的看法，表达了对该法案的担忧，认为草案若按照现有条款通过，不仅无法实现公共健康目标，反而会削弱合法市场的生存空间，进一步刺激非法贸易。

BATSA的Johnny Moloto正在进行访谈 ｜ 图源：businesslive.co.za

记者对其访谈内容进行了整理与翻译（经AI处理，仅供业内参考）：

主持人： Johnny，英美烟草一直在一个严苛且不断变化的监管环境中运营。现在引入一个新的品类——也就是吸烟替代品，英美烟草是否为即将到来的监管审查做好了准备？

Moloto： 

非常感谢这个问题，也感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来分享我们的看法。那么在 2020 年，我们在集团层面上确立了新的目标，也就是“建设一个更美好的明天”。随后在两年前，我们提出了我们的愿景——“无烟世界”。这意味着我们正在努力在不同层面上减少业务的影响。对消费者来说，我们希望推动他们从卷烟转向无烟替代品，向他们提供同样有吸引力的产品，但减少与传统可燃卷烟相关的危害。

对社会来说，这也意味着降低健康影响以及环境影响。这意味着我们正在推动更多的循环利用，确保推出可回收的产品，从而减少行业废弃物。这些就是我们当时采纳的主张，但我们认为当前的草案并没有体现这些方向，而这恰恰是全球正在前进的方向。

主持人： 就监管而言，这份《烟草产品与电子传输系统管制法案》目前正在审议，并举行公众听证。那么在草案条款中，BAT 主要不同意的地方有哪些？

Moloto： 

首先，从行业角度，我们承认新产品已经进入市场，并为政府减少吸烟率的目标提供了新的机会。但我们认为，该法案在第一个层面上没有做到“监管差异化”。所谓差异化，就是应当承认传统卷烟处于风险连续谱的高端，而这些新产品则提供了风险较低的选择。这样一方面可以减少卷烟消费，另一方面可以为那些难以戒烟或不愿戒烟的烟民提供减害产品。这是我们提出的第一点——呼吁在监管中体现风险差异化，否则就无法根据风险谱对全产品进行合理监管。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非法市场。如果只看传统卷烟，当前约有 75% 的市场处于非法空间内，这意味着政府只能管控 25% 的合规市场。这是我们非常担忧的一点，因为监管的目的应是覆盖整个市场，而不仅仅是部分合规玩家。因此我们呼吁政府应当优先解决非法贸易问题，否则将无法真正管控全市场。

此外，我们对一些条款也感到担忧，比如平装（plain packaging）。经验表明，这可能进一步助长非法贸易，因为不合规商贩仍会以自己的方式销售，而合法市场则必须遵守无品牌包装。另一个问题是零售展示禁令。南非市场以非正规零售为主，这类规定将对非正规零售商造成负担，也会限制消费者的选择空间，让他们无法全面了解可供选择的产品。最后，我们担心草案赋予部长过多权力。我们在 2020 年已经看到，当缺乏制衡时会带来怎样的风险。因此我们呼吁议会应当发挥更大的监督作用，而不是把无限权力交到部长手中。

主持人： 很有意思，您提到草案某些内容可能会导致更多的非法贸易。我们已经知道卷烟领域的问题很大。但就电子烟和雾化产品而言，目前是否已经出现非法贸易的迹象？市场状况如何？

Moloto： 

在电子烟领域，目前我们还不能明确说存在非法问题，因为除了消费税以外，这些产品尚未被全面纳入监管。因此，我们也无法判断不合规的程度。我们知道的是，市场上确实存在一些产品未能符合南非警署去年批准的质量标准。因此，要有效解决这一问题，需要进行全面的市场监管，并开展社会经济影响评估，以了解目前尚不清楚的市场状况。更重要的是，政府首先需要决定是否要在监管中体现差异化，并据此开展相关研究。目前仍存在很多空白，我们距离“最佳实践”的监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主持人： 这是一个商业新闻频道，我们也想谈谈资金和资本配置。电子烟是 BAT 的增长品类，我们已经在财报中看到它对收入和利润的贡献。如果这项法案保持现状并最终立法，是否会影响你们在南非对这一品类的投资？

Moloto： 

我们需要整体来看业务。目前，卷烟仍然是这个行业的主要部分。整个行业大约是 370 亿兰特（约等于21亿美元）规模，其中约 270 亿兰（约等于15.35亿美元）特因非法贸易或少报漏报而流失，没有缴纳足额的消费税。这是一个对财政收入影响巨大的问题。目前只有非法商贩从中受益，这是首先需要解决的缺口。至于电子烟和其他新型产品，它们在整体市场中的占比还很小，远远无法与卷烟相比。但这正是启动合理监管的好时机，可以将这些产品纳入总体监管框架。